最后她要求苏亦承补给她一顿他亲手做的大餐,苏亦承对她一向有求必应,当然是答应了。 “康瑞城,我提醒你一句。”陆薄言有多云淡风轻就有多遥不可及,“今天的A市,是我话事。”
洛小夕拿起蛋糕跳上一旁的长桌,闲闲的晃悠着长腿,边吃边看苏简安打发奶油。 如果不是她作为交换生来A大读一年书,而他受姑妈之托照顾她的话,他甚至不知道萧芸芸已经长成一个小姑娘了。
依赖陆薄言的习惯养成了……也不知道是好是坏。 苏简安愣怔了片刻,随即忍不住笑出来:“你吃我工作的醋啊?”
她扔开手机,抱着靠枕郁闷了好一会,门铃声就响了起来。 洛小夕知道这个牌子的价位,吃十顿中午的外卖都不及鞋子十分之一的价钱,她笑了笑:“那你亏大了。”
那种冷淡让她有一种错觉,仿佛结婚后的甜蜜、拥抱、接吻和欢笑,统统没有发生过,只是她的一场梦,实际上她和陆薄言后来的生活一直像结婚的第一天一样,他们对对方毫不关心,仿佛她只是偶然和他住到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,他知道不久后她就要离开。 说完,洛小夕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化妆间。
苏简安在心里想,她和陆薄言从摩天轮的最顶端开始,吻了这么久,是不是就能永远都不分手了? “简安。”陆薄言紧紧握住她的手,“我在这儿。”
苏亦承挑了挑嘴角:“你想告诉我什么?” “没有。”陆薄言直接泼了苏简安一桶冰水。
无论如何,他要找到苏简安。否则,恐怕他也走不出这座山。 她反应过来,叫了一声,然而已经挽救不了什么。
“苏亦承,”洛小夕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苏亦承的眼睛,“你跟我说我们有可能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之后,有一段时间我们基本没有联系。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你应该告诉我的事情?” 第二天一早,苏简安接到闫队的电话,今天休息。
“啧啧,苏亦承跟这个女人相处得还蛮和谐的嘛。”老娱记一边收起相机一边灭了烟,“你说他们是不是在谈恋爱?” 难怪别人说在棋pai游戏中,麻将最不讲究牌技,一个人的赢面有多大,运气所占的决定性比牌技还要多。
“我不管!”洛小夕纤长的手一挥,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“你要对我负责!” 陆薄言没有回答,也许那个时候,他就知道穆司爵猜对了。
“你怀疑……” 到了走廊尽头,苏简安推开一间房门,用力的推了推洛小夕:“进去吧。”
“小夕……”苏简安压低声音,“你和沈越川,还是不要太熟的好,他……” 去便利商店的路上她特意留意四周,没看见盥洗间里那个奇奇怪怪的男人,她松了口气。
但她万万没有想到,在这里首先遇见的是苏媛媛,苏简安同父异母的妹妹。 陆薄言醒过来的时候苏简安还在睡,像个听话的小动物一样满足的依偎在他怀里,呼吸浅浅,神色安静得让人不忍打扰。
沈越川从球童手里取过球杆,边比划着边问陆薄言:“康瑞城的事,要不要让苏亦承知道。” “其实哪里需要去问谁啊,”洛小夕语气轻松,半开玩笑半自嘲的说,“不过是因为苏亦承没那么喜欢我而已。”
“你上辈子才属猪呢!”洛小夕仗着腿长踢了踢苏亦承,“我的衣服呢?” 苏简安知道追问他也不会说的,抿了抿唇角:“明天就明天。”
“啊!”洛小夕叫起来,“苏简安,我恨你!”她脚上是高跷啊!苏简安这样推她,是想看她表演狗吃屎吗? “不说这个了。”洛小夕结束了这个话题,“你忙吧,我也要准备周五的比赛。”
但实际上,她睡不着。 她有些艰难的偏过头,看见熟悉的短发,熟悉的肩膀,熟悉的脸庞。
洛小夕扫了客厅一圈,指了指落地窗角落的位置:“放那儿吧。” 他走时关门的动作很轻,洛小夕的心里却重重一震,就是那一刻,钝痛从心脏的地方蔓延开来,她趴在地上,已经哭不出声音,只能像一个婴儿,发出沉痛的哀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