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小夕戳了戳她的手臂:“怎么了?” 第二天,陆薄言和苏简安九点钟的飞机飞回国内。
夜黑风高,寂静巷陌,杀人毁尸的绝佳时间地点。 苏简安擦掉眼泪,推了推陆薄言:“你先把衣服换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苏简安被吓了一跳。 外婆没想到许佑宁的老板这么年轻还这么帅气,热情的拉着他落座,差遣许佑宁去洗碗,免得饭菜凉了。
苏简安点点头,在苏亦承出去后收到江少恺的短信:星期五晚上七点,江园大酒店,和闫队他们聚餐。 他话音刚落,卓律师就拎着公wen包从审讯室出来,看了闫队长一眼,示意陆薄言借一步说话。
陆薄言的头晕目眩越来越严重,身上的力气也流失了个一干二净,他想到打电话。 七点整,鱼汤炖好,苏亦承去端出来,苏简安负责盛饭,兄妹俩人开饭。
苏亦承皱着眉看着她,“别叫了。” 摄像疯狂的按下快门。
再说,她和苏洪远早就断绝父女关系了,何必再去看他? 而陆薄言,除了周身散发的气场很吓人,工作方面他还是一如往常,杀伐果断,一个早上已经处理了不少事情,原本弥漫着绝望情绪的陆氏,也渐渐重新恢复了生气。
陆氏毫无预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再加上康瑞城前段时间说过的话,她联想到康瑞城并不难。 “……没事了。”苏简安突然觉得局促,不自然的低下头,“我要出去了。”
她进了决赛,也许正在庆功? 陆薄言也刚到家,把苏简安的车钥匙递给钱叔,问她:“去哪里了?”
“今天的早餐我来吧。”洛小夕拿过厨师手里的锅具,“你在一边看着,我做得不对你提醒我一下。” 推门撞进病房的时候,她的头发有些凌乱,衣裳也不像以往那么整齐,泛红的眼眶氤氲着一层水雾,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。
“……”洛小夕无言以对,给点阳光还真的灿烂起来了。 他的声音那样轻,轻易就飘散在夜风里,却也一笔一划的刻进了苏简安的心里,带着温度,温暖了她整颗心脏。
突然,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,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,快得什么都看不清,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。 江少恺横她一眼:“像上次那样被砸一下,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!”
苏简安把头埋进陆薄言的胸口,听着他一下一下的极规律的心跳声,安心的闭上眼睛。 不等苏简安把话说完,陆薄言已经从她的包里找到那几份文件,打了个电话。
陆薄言突然想起上一次他胃病发作,还是刚和苏简安结婚不久的时候,也许是从来没有见过病态的他,她一冲进病房,眼泪就夺眶而出。 老洛心疼的握住女儿的手,“晚上把苏亦承带回家吃顿饭吧。”
洛小夕也冷静下来了,笑了笑:“是吗?”撩了撩头发,“苏亦承,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我!否则我马上报警!” ……
苏简安脸色一变,惊恐的用力推他:“陆薄言,不要!” 也不知道无意间碰到了哪里,平安符里掉出来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。
她心安理得的呆在苏亦承的公寓里,边看电影边等苏亦承回来。 他目光如炬:“连续几天挂点滴,为什么不叫医生换一只手?”
洛小夕扭过头不再说话,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,秦魏去找洛爸爸下棋聊天,洛小夕回房间去了。 夺过康瑞城手上的烟,狠狠的抽了几口,韩若曦整个人瘫在沙发上,万蚁噬骨的感觉慢慢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骨髓渗透出来的快乐。
洛小夕交代好所有事情,手术室的灯也灭了,她跌跌撞撞的迎向医生,“医生,我爸妈怎么样了?” 江少恺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开玩笑:“我发现你真的不适合见死者家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