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每每这个时候,他都会记起苏简安有一个喜欢的人。如果对她做了什么,事后苏简安一定会恨他。 回去的路上,洛小夕拨通了苏简安的电话:“晚上有没有时间?”
就像康瑞城的事情,没有牵扯上苏简安的话,陆薄言怎么会这么犹豫? 说不上是爱,他对这个女孩子,似乎很是照顾和关心。
钱叔见两人出来,下车来为苏简安打开了后座的车门:“少夫人,上车吧。” 陆薄言长期这样下去,肯定是不行的。
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,人在惊叫中已经坐在苏亦承腿上。 她看向苏亦承,撇了撇嘴角:“你怎么一点玩笑都开不起?这么认真干屁啊!以为我多稀罕你呢。”
再后来,康瑞城突然回来了,打断了一切,扰乱了一切,他记起了十四年前的噩梦。 以往一上车,她要么是开始翻CD放音乐,要么是开始和他说话,鲜少这样盯着车窗外出神。
唐玉兰的牌技虽然称不上多么高明,但是在她们这帮麻将爱好者里绝对是数一数二的,第一次上桌的苏简安居然从她手里赢了钱? 洗完澡后,苏简安拿来纸笔,趴在床上拆解陆薄言那个公式,就像正面临一具充满了谜题的尸体。
她急切的想解释什么,但很明显此时解释并没有什么用,只能显得自己更加心虚。 苏亦承挂了电话,一阵初秋夜风吹过来,凉意侵入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,他已然忘记了刚才的缱绻,只剩下眉头微蹙。
她抓起苏亦承的手,张口就要咬下去,却被苏亦承勾住了下巴抬起来,他的唇覆下来…… “我好歹是你爹,怕你不成?明天就给我回来!”
另一位牌友陈姓太太感叹道:“玉兰,等简安上手了,你们家以后就只三缺一了。” 陆薄言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,只是发觉她的笑容变了,没有了那抹明媚,她的笑声也不再清脆。
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,不可能的事情嘛! 观光电瓶车停在休息区前,沈越川和苏亦承几个大老爷们翘着二郎腿坐在那儿,皆是一身的休闲运动装,但抵挡不住那股逼人的帅气,比这里风景还要养人眼睛。
洛小夕嫌弃的看了眼自家老爹:“你套话的技术真是烂死了。”她一把挽住老洛的手,“股市赔了没关系,我会赚钱了,养你!快回去吃饭,饿死我了。” 苏简安佯装不屑的嗤笑了一声:“自恋,流|氓,放开我。”
这个字让苏亦承有片刻的失神。 “……随你怎么想。”苏简安看了陆薄言片刻,觉得无力解释,“一个星期,你能拟好离婚协议了吗?”
那件事对她的影响不是一般般的大,但几天后笑容就回到了她的脸上。只是她做事明显沉静多了,虽然还是会和大家开没有节操的玩笑,但她明显的有了尺度。 他们不是没有可能是什么意思?
苏简安得逞的扬起唇角,却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,“把连名带姓改成这两个字,你喜欢吗?” 茶馆是镇上的老镇民开的,山泉水泡开自家种植的茶叶,虽比不上市面上那些动辄上千一两的名茶,但喝起来别有一种甘醇芳香。
“小夕,你现在肯定是抹不开脸对不对?”方正耐心的劝诱,“我跟你说,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根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。哪怕有人在背后议论你,也肯定是嫉妒你被我看上了。” 实际上,她也想知道苏亦承去哪儿了,但是她坚决不给他打电话。
她弯下腰,借着外面的灯光,隐约可以看见陆薄言在车里睡着了,他的侧脸线条分明,在昏暗的光线中别样的英挺。 陆薄言对她的影响,比她意识到的还要大,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。
陆薄言只当苏简安是一时兴起,然而只是这样,他的心脏里已经有什么满得快要溢出来。 那次他去美国出差,她在电话里哭出来,他隔着重洋叫她别哭了。后来她从差点被杀的噩梦中哭着惊醒,也是他安抚她,简安,别哭了。
第二天,她回去睡了半天,下午就回学校上课了,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已经接受事实,恢复平静了。 苏简安当然不会告诉他,和他有关。
陆薄言的视线胶着在文件上,头也不抬:“这种小事,你来处理。” 沈越川知道陆薄言担心,拍了拍他的肩膀,递给他一个袋子:“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吧,急救没这么快结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