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哟。”厨师忙走过来,“太太,我来吧,你去歇着。” 陆薄言蹙起眉,“你哥没有跟你说,他开始对付苏氏了?”
这更像是一场博弈,谁都不愿意成为被动的那一方,谁都不肯服输,双方都用尽了全力。 洛小夕挂了电话,长长的松了一口气,下一秒就感觉到心里的成就感爆棚了。
陆薄言的喉结动了动,转眼从衣柜里拎出一件保守天蓝色长裙:“换了。” 苏简安已经换了一身浅粉色的条纹病号服,惴惴然看着陆薄言,“这样子……真的可以吗?”
踏进浴缸的时候洛小夕突然觉得无助,眼泪毫无预兆的从脸上滑落,她闭上眼睛沉进浴缸,硬是不让眼泪继续流。 “韩若曦……”
“我想做什么、可以做什么,用不着你来提醒我!” 苏简安喝了口果汁,淡定的说:“介绍之前我要先确定一下你的那个什么取向。”
徐伯话音还未落,就看见苏简安下楼了,手上还拖着一个行李箱。 这一个星期,她没有关注陆薄言的任何消息,也没再哭过,但这并不代表她不想陆薄言。
苏简安一脸茫然,双眸里写满了纠结,“我……”自己也不知道自个脑袋里在想什么。 不出所料,下一秒陆薄言冷冷的眼风刮过来,沈越川明智的逃了,否则天知道他会被陆薄言发配到哪里做苦力。
意式浓缩,一小杯的深黑色的液体,洛小夕看了一眼,仰头一口喝下去。 眼泪一滴滴滑落,视线渐渐变得模糊,就像洛小夕的世界。她原本以为她的幸福有具体的形状,触手可及,可现在……她什么都没有了。
因为和陆薄言是夫妻,不管是陆氏涉嫌巨额偷税漏税,还是芳汀花园的事故调查,两起案子苏简安都不能碰,她只能借着闫队的手去了解案子的进度。 刘婶刚走几步,又被苏简安叫住,苏简安迟疑的问:“他手上的伤口……”
她却不肯缩回手,兀自陷进回忆里:“小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盼着下雪,一下雪就戴上我妈给我们织的手套和围巾,跟我哥和邻居的孩子打雪仗。玩累了回家,一定有我妈刚熬好的甜汤等着我们。” 苏简安终于看懂,这是痛苦。
只是这种迷人,也是一种致命的危险。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不用想都知道,陆薄言会把她带回家,苏亦承也会告诉陆薄言她有事隐瞒,再想让陆薄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,简直就是痴人说梦。
苏简安掀开被子坐起来,不大确定的看向床边灯光有些朦胧,照得陆薄言的身影虚幻又真实,她满头雾水的伸出手去 洛小夕很了解苏简安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,这件衬衫穿在她身上,她敢打包票,百分之一万好看,所以倍感疑惑:“哪里不合适?”
现在一看,有生气多了! 苏简安走到草地边,正想找个长椅坐下,突然听见一阵压抑又无助的哭声。
想了一会,苏简安终于想起来那是去年年初的事了,说:“那次只是记者把问题发给我,我写了答案再发回去,我没有接受当面采访。不过……你怎么知道的这件事的?” 他把手机举到苏简安面前,好整以暇的问:“为什么还留着这张照片?”
翌日天光微亮的时候,陆薄言就醒了过来,侧了侧身,身旁空荡荡的,心也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掏空。 陆薄言一伸手就把她搂进怀里:“老婆……”
洛小夕看着他的背影,忍住心底翻涌的酸涩,别过头不再看,回了病房。 担心苏亦承会被吵到,苏简安扔了验孕棒去开门,陆薄言颀长挺拔的身躯映入眼帘。
苏简安想了想,只是说算了,让警官开始例行的审问。 “还有,我要你想办法保持我的曝光率。”韩若曦一字一句的说,“我不希望我跳槽了,反而混得比以前更差。”
他不得不端出兄长的架子来震慑:“一大早闹什么闹!” “……”
苏亦承已经喝趴在吧台上,同样趴下来的还有一个空酒瓶,吧台上还竖着一瓶喝了五分之四的红酒。 “我在意。”苏亦承语气轻淡,却不容拒绝,“除了我,谁都不能这么欺负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