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亦承去和酒会的主人告别,然后带着苏简安离开酒店。 苏简安点点头:“我记住了。”
江少恺抬了抬手以示回应,同时压低声音对苏简安说:“表现得自然一点,就当做是偶然遇见了认识的长辈,过去聊两句吃点东西我们就走。” 陆薄言在她身边躺下,看着她熟悉的睡颜。
推门撞进病房的时候,她的头发有些凌乱,衣裳也不像以往那么整齐,泛红的眼眶氤氲着一层水雾,整个人显得格外狼狈。 “……”
苏简安就这样在医院住了下来,不知道是因为点滴还是因为这一天实在太累了,她昏昏欲睡。 是因为她天生就这么没心没肺,还是她……真的不爱他了?
正合陆薄言的意,他给秘书打电话,让秘书订好酒店和行程。 “不客气。”绉文浩笑笑,“你哥特地叮嘱不能让洛小夕知道,你懂的。”
强忍的委屈突然在这一刻全部涌上苏简安的心头,她死死的咬着唇,不敢再说一个字。 “你们怎么知道那天晚上会所有非法交易?”苏简安记得前几天晚上闫队他们有行动,又想起陆薄言出门前说的话,试探性的问,“谁给你们提供的线索?”
“先去……” “……”
…… 闫队长拧了拧眉,望向卓律师,“上头虽然把简安的案子交给别的组负责了,但是我们利用私人时间帮忙调查也不会有人阻拦。卓律师,我需要知道简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苏简安把头埋进被子里,放声大哭。 第二天,大年初一。
“陆太太,网传陆先生是用了特殊手段才逃脱了法律的制裁,你对此有什么要说吗?” 陆薄言出院的事情引起媒体报道,但没有哪家媒体敢提韩若曦去接他的事情。
历经了一系列的布控和抓捕,几天后,案子终于宣布告破。 而没人提醒他,大概有两个原因:大家都很怕他。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大家更害怕他。
沈越川打完电话过来主卧,见状叹了口气:“下午他就回来了,回来后一直发烧,我和徐伯想叫车过来把他送到医院,但没办法,医生才刚碰到他,他就醒了。” 包括对她做出的承诺。
洛小夕摆摆手:“跳不动了。对了,怎么不见你未婚妻?” “小夕,你真的想清楚了,愿意和我结婚?”
苏简安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,竟然硬生生的推开了陆薄言,虽然陆薄言还压着她的腿,她无法完全脱身。 如果这都不是爱,那‘爱’这个字,苏亦承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了。
陆薄言吻了吻苏简安,制止她再说下去:“那些所谓的证据,我敢留下来,就有把握跟警方解释清楚。知道康瑞城为什么不拿这些东西威胁我跟你离婚吗?” 苏简安后知后觉的边挣扎边解释:“我……我今天来看唐阿姨,要回去的时候有点晚了,唐阿姨就让我在这里住一个晚上,我不知道你会回来。你……你不要想太多。”
江少恺叹了口气,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索性又滑回去了,拍板定案:“那我就送这个了!对了,小夕最近有没有消息?” 他累积了十六年的眼泪,那父亲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簌簌落下,在半个小时里流光了。
从此,本就不亲密的父女彻底成仇。 江少恺捂住苏简安的耳朵,“别听,保持冷静,我已经联系陆薄言和你哥了。”
几天后。 上车后,钱叔照例询问是不是送他们回家。
记者的反应很快,立马掏出手机打电话:“陆薄言在警察局呆了一|夜。虽然是没什么价值的新闻,但至少可以算是事件进度。先把这个新闻发出去!” 苏简安如遭雷击,整个人凌乱了。